1943 年山西女子刚生下孩子,就扔进山谷喂狗,牵出一段血泪史。 2018 年春,96 岁的曹黑毛坐在炕上,对着镜头讲述 70 多年前的事。 她枯瘦的手紧紧攥着衣角,说到 “日本人” 三个字时,牙齿咬得咯咯响。 这段录制于她去世前三个月的视频里,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泛起光:“我就是证据,他们赖不掉。” 镜头外的墙上,挂着她和第二任丈夫收养的两个孩子的全家福。而在她心底,始终埋着一个 1943 年初冬的秘密。 那个在山洞里生下的孩子,被母亲抱去山谷时,微弱的哭声像针一样扎在心上。 1941 年春天的山西孟县,19 岁的曹黑毛被日本兵拖走时,丈夫刚被抓去修炮楼。 她被推进大营的第一天,就看见一个 10 岁的女孩被三个鬼子拖进帐篷,第二天抬出来时,身体已经凉透。 大营里的女人像牲口一样被编号,曹黑毛是 “37 号”,每天要被十几个鬼子糟蹋。 有次她反抗,被打得嘴角淌血,一个戴眼镜的鬼子笑着说:“这是你们的‘义务’。” 那年冬天,她发现自己怀孕了。摸着肚子里那个侵略者的种,曹黑毛用石头砸自己的腰,故意去抬重物,可孩子就是不掉。 直到五个月后的一天,她猛地撞向桌角,血顺着裤腿流下来时,她躺在地上笑出了声,眼泪却混着血水流进泥土里。 可没等身体养好,鬼子又扑了上来,疼痛让她觉得自己像块被反复踩踏的破布。 1943 年春天的那个夜晚,曹黑毛在厕所后墙踢出个洞。逃跑时踩过的露水打湿了布鞋,她不敢回头,耳边全是大营里女人们的哭喊声。 跑回村子时,天刚蒙蒙亮,父母把她藏进后山山洞,洞口用树枝遮掩,每天夜里送来窝头。 山洞里的日子像没有尽头的冬天。曹黑毛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,听着远处炮楼的枪声,常常在梦里惊醒。 初冬的一个雪夜,她在寒风中生下了一个男孩。小家伙攥着拳头的样子,让她想起小时候抱过的邻家弟弟,可这个孩子的父亲,是那些糟蹋她的鬼子。 母亲抱着孩子上山时,她躲在山洞里捂住耳朵,却还是听见了山谷里短暂的哭声,随后是狗叫。 1945 年秋天,炮楼的鬼子投降了,曹黑毛走出山洞时,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。 丈夫从炮楼回来,背已经被打驼,看到她的样子,一句话没说,只是抱着她哭。 可这团聚没能长久,1952 年,刚过 25 岁的丈夫就咳着血去世了,临死前抓着她的手说:“别恨了,好好活。” 她后来嫁给了邻村的鳏夫,却再也怀不上孩子。1972 年,夫妻俩收养了一对孤儿,曹黑毛给男孩取名 “记牢”,女孩叫 “不忘”。 孩子们长大后,总问母亲为什么从来不提他们的 “哥哥”,她只是抹着眼泪不说话。 2001 年,日本右翼否认慰安妇存在的新闻传到村里,曹黑毛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说起那段经历。 她跟着志愿者去各地作证,有人骂她 “丢人”,她就掀开衣服,露出身上的伤疤:“这才是丢人!是日本人给我们丢的人!” 和她一起作证的,还有三个同村的老太太,她们的故事大同小异,都是被抓进大营,被糟蹋,被折磨,有人失去了子宫,有人一辈子没再笑过。 曹黑毛的葬礼上,养子记牢捧着她的遗像,想起母亲常说的话:“我不怕死,就怕他们忘了。” 如今,那段口述视频被存放在国家档案馆,和南京大屠杀的照片、731 部队的实验记录放在一起。 而山西孟县的纪念馆里,有个复原的山洞场景,角落里放着一件小小的、没有棉花的襁褓 —— 那是根据曹黑毛的描述做的,提醒着每个参观者:有些痛苦,从来不止一代人在承受。